起了一片兵荒马乱的声音。

林晔亭冷笑一声,带着孙儿、孙女大步推门而入,将手忙脚乱,胡乱摆放着牌位的赵华莹和林绍年给抓了正着。

林晔亭扫了香案上凌乱的牌位一眼,上前将亡妻的牌位拿了起来。

林氏统一样式的牌位底座的暗格机关乃先祖专门求了墨家巨子广扬子亲自设计的。

一般人若是不知其中关窍,可没那个能耐将暗格打开,除非暴力损毁。

至于之前只摸索了一会,就挨个都打开了一遍的赵拙言……,这厮就不是一般人!

林晔亭目光复杂地抬手抚了抚牌位侧面被硬磕出来的豁口,挥手就给林绍年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林晔亭半点也未留手。

林绍年被直接打得摔趴在地上,半边脸都肿了,嘴里还吐出了两口血沫子,耳朵“嗡嗡”地响,连哭都哭不出来。

赵华莹吓得两股战战,像只鹌鹑似的缩在墙角。

林晔亭将亡妻的牌位又摆了回去,走到林绍年前边,弯腰将人给提溜了起来,拽到香案前跪好。

林晔亭神色平静道:“如今是在别人家作客,也不好真将你这个逆子给打死了,先跪上个两日吧,为父给你记着这笔账,到时候一起算。”

林绍年瑟瑟发抖,没出息地狡辩哭求道:“爹,我错了,我就是好奇想要看看,真没想要偷拿那金子!爹,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

林晔亭瞧着儿子这连做个坏事都没半点担当的窝囊样,只觉得失望至极。

赵拙言难

得对自家妹夫生起了几分同情。

摊上个不孝女还可以转手嫁祸给别人,这要是摊上个不孝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砸手里一辈子,当真是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

而五十里外的另一间祠堂里,北疆之主燕王殿下却没林晔亭这种烦恼。

燕王生得高大伟岸,长得英武不凡,一双锐利凤眼不怒含威。

他穿着一身玄色蟠龙常服,头戴白玉冠,背手立在祠堂门口,目光平静地瞧着已跪了半日的小儿子。

面上虽还是严厉,但心里却无半分怒意,隐隐还藏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豪。

韩叔重一边偷瞄着他父王的神色,一边绘声绘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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